“他走人间一趟 忙碌着爱你与天光”

【祺鑫】除了春天樱花和爱情

赠予少年的生贺礼

 

 

“遇见你的那一刻,所有星星都落在我头上”

 

 

《除了春天樱花和爱情》  

笔/宿雾  

[主马嘉祺/祺鑫/HE/短完/大量私设/半架空/]  

*伪第一视角自述  

 

 

 

01

 

 

马嘉祺接过丁程鑫的毛巾撑起上半身帮他擦头发,看他一只手熟练地捞起自己的手机解了锁、切换了小号一页一页往下翻着微博评论,一只手还不安地背过身来拽住他的衣角,无奈地摇摇头。

 

即使已经相遇有五年光景,正式在一起也已经三年有余,他还是这样,像是自己随时都会丢下他跑开。

 

马嘉祺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所以才不分地点场合随时抓紧他,在他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给一个眼神或拥抱作为回应。但一切心结都需要一个恰好的机会解开,马嘉祺踌躇着要不要今晚就将一切摊开讲个明白。

 

“马嘉祺这不公平啊,怎么站你攻的人那么多,长江国际十八楼是没人了吗?”丁程鑫指着一条“小马哥风流史”的微博,不满地挣脱开身后人。

 

“嗯?”马嘉祺俯身去看,下巴抵在丁程鑫的肩膀,温热的气息绕在丁程鑫的耳后,痒得他忍不住想推开那人。

 

马嘉祺大致浏览一遍以后轻笑出声,“倒是还有人和我不相上下,或许……你喜欢简亓吗?”

 

丁程鑫一怔,随即假意生气翻了个白眼,“我当然喜欢简亓啦,高冷帅气做事利落,冷漠又不无情,在乎程以鑫却假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即使被所有人误解唾弃也不辩驳,比某马姓少年好了不知多少倍——”

 

马嘉祺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他将别人嘴里的恶人夸得天花乱坠,然后勾勾手,示意他靠过来,“你这样某马姓少年可会难过的,毕竟他比简亓温柔多了——所以,只有程以鑫才懂简亓吧,也只有在程以鑫面前,简亓才是原来的简亓。”

 

丁程鑫一边任他继续揉着自己的发端,一边盘算着该怎样接上这句话。马嘉祺意有所指,他听得明白。

 

所幸马嘉祺并没有难为他,将已经湿润的毛巾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摆正身子,“也许今晚你要听我讲一个睡前故事,或许你也可以代入角色陪我一起演?”

 

丁程鑫急忙摆手,“我就做观众吧挺好的”

 

马嘉祺没再讲玩笑话,低垂了眼眸,“程鑫,我必须向你承认,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确有过难以启齿的一段潦草痛苦的岁月,我很感谢我遇见的人尊重了我的选择,并且让我有了更深意义的成长。”

 

“我从来不愿对你隐瞒什么,唯有这件事我一直在犹豫,我不知道将它讲给你听是否能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固,但我今天想讲给你,将我的过去和未来都交给你。”

 

 

 

02

 

从前有一个人,他算是有一些音乐天赋吧,幸运的是家里还算有钱,他又是老小,所以可以安心地学音乐,进入自己喜欢的行业,并且如愿地追到自己喜欢的人。

 

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只看到了它外表的华丽闪耀,我踏在这个巨型染缸的边缘,被它的华美蒙蔽,一心只想着怎样跳进去,让自己也成为舞台上最瞩目的模样。

 

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头看的人,我崇尚将所有事情把握在自己手里,让自己掌握主动权,所以那时候初出茅庐颇为被动的我,一直是我不愿面对的过去。

 

我在这个圈子里见过太多不堪,但我仍然庆幸我曾踏过的土地里未长有暗刺。

 

这份对自己命运的庆幸截止在一个平常的午后,我被诬陷在一次重要的考核中作弊——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只有两个选择,任凭他们诬陷然后在人生的档案上添上这笔不光彩的过去,或者是想尽办法找出这一切的破绽,找出到底是谁看我不顺眼。

 

我家里不知道这件事,即使我知道他们爱我,一定会支持我,但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希望我不在他们业务繁忙的时候再给他们添一份我的烦恼。

 

嗯?当然有第三条路,讨好审核老师,但是那个老师——我不愿用太恶劣的语言去形容他,而我不想因为这一件事去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中间我尝了太多苦头,除了我哥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或者说他们不愿去轻易站队,只是保持沉默中立。

——但我还是赢了,在那场利益驱逐战里,我将我的对手甩出了竞技擂台。

 

也是那次以后,我明白这圈子不是我童年时的那个朦胧的美好幻想,我在剧组里辗转反侧无数日夜,最后告诉自己,你唯有强大,才能不受欺凌。

 

我将仍然懦弱的自己从温暖的假象里拖出来,一刀一刀剜出自己的骨肉雕刻出棱角,披上一身的刺,从此强迫自己割裂出两个灵魂。

 

我固执地拒绝任何温暖,拒绝任何人的任何善意,有人背后讨论我的习惯性礼貌结了冰碴,说我故作清高,说我王子病。

我倦于做任何辩解,我只任他们在背后讲我的难听,刻意将心封锁起来,告诉自己无须理会他人的风言风语。

 

但如果说一点都没伤到的话也不现实,不然我也不能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呀,别摸头,我没事的,都过去了。

 

拍完戏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去参加比赛,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只是会在家里地下室改装的舞蹈房一遍一遍发疯练习舞蹈,告诉自己一定要更优秀,一定要有进步,一定一定,不能被自己拖累。

 

我的钢琴老师听出我琴声里的不安,颇为担心我的情况,我感谢她不明就里还耐心地开导我,也感谢她没有告诉我的父母,而是让我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

 

当我第无数次脱力跌在舞蹈室的地板上,哥哥帮我揉着膝盖的淤青,第一次摆着冷脸用最讽刺的语气戳中我的每一个痛点,说我胆小怯懦,说我被打倒了就在原地打滚毫无骨气,说我幼稚,竟然妄图用保护自己为由刺伤他人。

 

他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谁也不欠我的,谁也不能为我的错误和幼稚埋单。

 

于是一切都明朗了。

 

磨掉自己的棱角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那太疼了,而我已经忍受不了那样的疼痛。所以我固执地为自己重新编织了钢铁盔甲套在身体表面,我学着更加温柔,圆滑处事,我让我的棱角与我的礼节保持遥远的距离,在别人眼里我变了,而我自己清楚得很,我还是我。

 

 

 

03

 

在外面独自打拼的生活其实非常难捱,每个月沉日升的瞬间都漫长得仿佛隔了数亿光年,你有没有进步、会不会乐器、优秀不优秀、有没有微博,其实没有人会去在意。

 

我有过后悔,后悔自己在选择人生的分叉口的时候选择了这条黑暗的漫长隧道,就这样一点一点爬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光亮。

 

但是加入了家族以后,有那么多人主动会来说支持你、喜欢你,你的一切努力仿佛在一瞬间都有了意义,我看到了黑暗尽头的曙光,我庆幸自己没有调转方向。

 

不是没有人讲不好啊,但我知道时间会替我证明一切,于是时间让我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真正成为了你们当中的一员。

 

我来家族之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好了面对练习生里残酷阴暗互相厮杀的一切,但当我全副武装来到我以为的战场,我才发现这里的孩子单纯得很,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然后我才相信我所了解的那些资料里的那句话,长江国际十八楼就是大孩子的幼儿园。

 

于是我放下一切武器和伪装将我的热情全部投入这里,我以前在别的地方都是弟弟,而在这里我是排行第二的哥哥,我主动去分担分担你们的任务,希望尽我所能去照顾每一个人。

 

你大概不会了解这是因为什么,那是我这样一个算是看过千帆过尽的人才留恋的干净。

 

所以我很感谢家族会找到我,感谢他们愿意递给我更高平台的邀请函。

 

——接下来的故事就与你有关了。

 

我从来没有以爱情的方式喜欢过别人,直到遇见你。

 

我心疼你的奔波劳碌,心疼你一边忙着拍戏一边还要抓紧时间排练舞蹈,我心疼你的迅速消瘦与凹陷的脸颊,心疼你即使自己也疲惫不堪还记得要督促队友的训练。

当我希望我能尽我所能帮你分担这一切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

 

你的身上带有无穷的魔力,它让我无法将视线从你身上挪开,我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的情况,在你偷爬起来独自练习舞蹈的时候,我跟在你身后,默不作声。

 

你默认我在你身边陪你熬过无数黑夜,默认我听见你的喘息、看见你的眼泪。

 

我也曾因为谁都过于偏爱你而暗暗吃醋,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你对我温柔以待,然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用炫耀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我也曾因为你对我的撒娇耍赖而连浑身的刺都软下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主动找到公司将一些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那时候我觉得先动心的人就是这样吧,只能在日夜的不安里折磨自己,辗转反侧。你成了我的梦魇,成了我可触却不可及的一个梦。

 

我知道我是爱上你了,我甚至对这些感情毫不反抗,即使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会接受我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但我仍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什么时候起你的臂弯搭在我的肩膀,你将身体的一半重量交给我。我们如此契合,像是在拥挤的人海里拼命寻找的一个结果,我们终于成为彼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我准备在你生日时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你先在你十六岁的最后一小时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裹着米白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满身寒气,睫毛结了冰,却眼神闪亮笑意盈盈。

 

你突然伸出手,递给我我一直想要的一位前辈的签名照,然后抱住我,用令我着迷的声音说你知道我这两年来的所有情绪。

 

你不知道吧,其实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觉得不如就玉石俱焚好了。于是我发疯般向你承认我的感情,进行战役一般的亲吻。

 

在唇齿分离的短暂片刻,我已经做好了被你揍一顿或直接相忘于江湖老死不再相见的准备,唯独没想到你会用那副得意模样告诉我,你也喜欢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仿佛遗落的珍宝又重新回到你手上,我紧紧抱着你,才感到这一刻的真实与满足。

 

 

 

04

 

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害怕什么,你怕我的圆滑世故,怕我的步步为营,怕我的滴水不漏。

 

你怕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栖息的港湾,休养过了就会转身飞入广阔的天空再也不回来。

 

你怕我看过太多风景而难以将你放在心上,你怕我对你的一切感觉都只是一时感动。

 

你害怕的一切我都懂,我也在怕。

 

我曾在了解我的这些新同事的时候看过你曾经的故事,看过你望向另一个人炙热的眼神,看过你的奶猫模样和小狐狸式的笑。

 

我对这一切嫉妒得发狂,我恼火自己在练习室里独自捱过的漫长日夜,嫉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到你身边。

 

可还好,还好兜兜转转我们还是相遇了,虽然我们相遇得晚了一点,虽然我们带着一身伤痛和不得已的成长,但还好我们都是最好的模样,因为经历过所以不会轻易做任何决定,因为经历过,所以更加珍惜。

 

程鑫,我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我说的这些话,但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爱你,在我们所能企及的未来里,不会离开你。

 

 

 

05

 

丁程鑫张了张口,考虑自己要不要作为报酬给他讲讲自己的跌跌撞撞,讲讲自己见过的山水景色。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他知道一个人将自己伪装得过于完美后,会厌倦在深夜一遍遍发狂地撕开伤口的疼痛和清醒,也厌恶所有妄图窥探他过去的人。

 

所以他感谢马嘉祺肯在他面前,亲口告诉自己那些他未曾参与的时光。甚至在讲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还会把他们的感情当作这故事里必不可缺的一段,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所有心绪。

 

今夜的故事已经足够他消化好一段时间,他不能在马嘉祺未抚平伤口的时候再给他增加什么负担。

 

于是丁程鑫凑过来主动抓住了马嘉祺平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我相信你,爱你,并且永远不会离开你。”

 

马嘉祺嗅着他发间的香味,疲惫且温柔地笑笑。

 

“伯父伯母也是温柔善良的人,不然怎么会培养出这么棒的你。”丁程鑫笑,拖着这个仍抱在他身上的大型挂件下床倒了一杯牛奶,“我记得十五岁的时候都是我挂在你身上,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回去了?都二十岁了还这么幼稚。”

 

马嘉祺从他身上跳下来接过牛奶得意地挑眉,“程鑫哥哥明明也喜欢的很呀”

 

虽然明知道这个狡猾的人是刻意这样喊他逗逗他,但丁程鑫还是感到自己的脸渐渐烫得厉害,连耳尖都染了些朝霞的色彩。

 

马嘉祺仍是不满足,含了一口牛奶搂过丁程鑫的腰吻上他的唇,唇齿开启,牛奶在两人之间流连,顺着唇角的缝隙划过下巴,顺着脖颈的曲线继续向下延伸探索。

 

马嘉祺伸出舌尖舔了舔丁程鑫的唇角,然后顺着牛奶的痕迹一路向下,啃噬着他的喉结,在他的锁骨附近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丁程鑫想起很多次他差点脱口而出的问话,对自己没有信心,胆怯,才有吻痕这一举动,而你在害怕什么?

显然现在已经不需要回应,答案他早已亲口告诉自己。

 

丁程鑫顺从地躺倒在床上,任他解开自己衬衫纽扣,让他的吻落遍身体的每一处,他的左手与马嘉祺十指紧扣,丁程鑫想起自己惴惴不安的敏感的过去,将马嘉祺扯过来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腻的吻,“我们扯平了”

 

马嘉祺撑起身,借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注视丁程鑫的双眼,他将丁程鑫揽进怀里,眼里蕴藏了泪,“我爱你”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丁程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留下祝福,“生日快乐,我也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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