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在四月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做了一场没有春天的梦
1007TYT出道快乐。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想孤身前往去看一场花事。”
《在四月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做了一场没有春天的梦》
笔/宿雾
[祺鑫/TYT出道贺文/半架空HE]
00
催促我去找到你、试图重新回到你身边的，不是那些我日夜思考的拥有与失去，也不是身边好友想尽办法要为我创造机遇，更不是我看见我们的第一张专辑封面上你的模样以后怦然心动的感受。
我只是想见见生活里没有我的你过得到底怎么样。
我才没有很想你。
马嘉祺揉了揉头发，将鸭舌帽反扣在自己脸上，昏昏沉沉闭上双眼。
01
打开门看到是马嘉祺那一刻丁程鑫的呼吸都停滞下来，他望着门外带着温柔笑意的马嘉祺，总觉得他是怀抱着什么隐秘的目的来的。
——但也可能只是来寻求安慰的。
马嘉祺这人总是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再一声不响地回来。有时候丁程鑫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房间只是他感情受伤后的慰藉场所，可悲的是他没有丝毫拒绝反抗的能力。
别人眼里温柔而坚强的人总是在他面前掉眼泪，只要马嘉祺委委屈屈敲他的房门红着眼睛盯着他，他就完了。
开始的时候马嘉祺还适当收敛，只是带着自己泡了胖大海的保温杯和几包薯片过来，俩人一口胖大海水一口薯片也能聊一晚上，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从来没有过什么忌讳。
偶尔谈到曾经暗恋过的小姑娘或者被女孩追的记忆，两人总是心照不宣地捂着嘴偷笑，生怕吵醒隔壁的弟弟们。
那时候丁程鑫还不知道马嘉祺为什么在他谈到早恋的话题的时候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他只觉得不舒服，于是草草结束了话题转移马嘉祺的注意力。
再后来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性格压不住，自己偷偷买了啤酒回来喝，然后带着一身酒气敲开他的房门。
丁程鑫站在门口停顿了半分钟，直到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人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才冷着脸让出一条过道示意马嘉祺进来。
他想开口以队长的身份施压骂他一顿告诉他他这样做可能会给团体、给他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对面那个人又偏偏比他还能拿捏分寸。
丁程鑫觉得头疼，挥挥手表示自己实在不想理他，自己爬上床拉上被子看手机里明天要扒的舞蹈视频。
然后呢。
然后马嘉祺心跳如鼓，他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短裤，哑着嗓子开口。
“丁程鑫。”
“怎么了？”被点到名字的人侧过头挑眉看向马嘉祺。
“……没事。”马嘉祺别过头去，手指的力度松下来。
02
第一次跟他吵架是因为什么来着。
马嘉祺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那段时间他和丁程鑫总是吵架，有时候是因为团体发展，有时候是因为资源分配，有时候是因为健康问题。
那时候他们出道已经有几年了，
在这个圈子里混能拿到资源都是各凭本事。但是丁程鑫好像总是在把重心放在整个团体身上，自己一边勉强挣扎，一边想办法给组合拉资源。
公司已经到了放养他们的状态，粉丝掐架迭起，丁程鑫顶着压力不时合个影唱个歌，自己拉赞助开演唱会。
可是你也知道，爱豆组合的平均寿命只有那么几年。
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从没变过，变的只是时代和形色人群。
组合大概有近一年没有合体过的那段时间里，马嘉祺出门上个洗手间都能听见不同的粉丝在用不同的情绪和语言议论丁程鑫，而他面对这些铺天盖地的恶意揣测与指责，只能充耳不闻。
马嘉祺说，他现在回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对于那时候的丁程鑫有莫名的烦躁。也许是因为那近一年没有的合体行程里原本是有的，但是被强制取消了——因为丁程鑫谈恋爱了。
彼时他们刚刚考上大学，丁程鑫恋爱的女孩是军训时候隔壁班排尾最边上的头发盘在帽子里的小姑娘。和丁程鑫一样天生白皮，风吹日晒丝毫不涨色度。
马嘉祺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她站在综合楼门口的树荫旁，同宿舍的女孩子半蹲着给她拍照。白T黑裤子白鞋，披着头发低头比剪刀手，外边罩着宽大的蓝色迷彩服。马嘉祺看了看，觉得自己颇为嫌弃的衣服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看。
谁不会被漂亮的人吸引呢。马嘉祺拎着水瓶从牵手的两人身后路过的时候盯着前面的树落下来的叶子想。
我是有点不甘。
但我无能为力。
马嘉祺绕过前边假装讳莫如深的舍友，匆匆跑上楼。
“诶不是，你喜欢周珏？”舍友在后边穷追不舍。
马嘉祺一愣，急刹车在楼梯转角然后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奇异想法。
“那你喜欢你小队长？”舍友看他这副模样继续追问道。
马嘉祺的背一僵转回去继续往楼上跑，“你脑子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你知道我都装了什么的~”舍友抛给他一个媚眼。
马嘉祺抖了抖肩膀，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他是喜欢丁程鑫。而且这件事从他十四岁开始就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马嘉祺的确是个善于利用自己的人，他知道怎样做讨喜，知道怎么样能让更多人喜欢他。可是他的圆滑世故在丁程鑫面前一次次失效，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身经百战刀枪不入的人会一次次妥协于那个有时幼稚但大多数时间里又十分有责任担当的少年。
马嘉祺最开始是不喜欢丁程鑫的。他时时刻刻的责任感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也让旁边蛰伏探查情况的马嘉祺喘不过气。
他当时想着，算了，我帮帮他好了，谁让我这么大度又善良呢。于是帮着帮着，关系逐渐亲密，隔阂逐渐透明，直到最后马嘉祺的某次梦遗，在他耳边喘息的每个人，都是丁程鑫的模样。
03
少年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
当我发觉我在乎你，我的心里每一寸就都是你。我想看你只对我笑，只对我流露脆弱，怀抱里只能有我的存在。
我爱你，我希望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马嘉祺望着窗外丁程鑫张开双臂接住小跑过来扑到他怀里的周珏，咬碎了嘴里的糖块。
04
在十一月的时候，丁程鑫恋爱的消息还是被公司知道了。
即使他自认为隐藏得天衣无缝。
周珏还好，她只是刚考上大学的素人，还没有自己的作品也没有什么粉丝积累。但是丁程鑫不一样，他还是靠粉丝吃饭的流量艺人。
于是丁程鑫两个月的初恋骤然划上终止符。
这段感情开始得很草率，只是每次休息时他给周珏拧开一瓶矿泉水，每天早上周珏和他一起晨起跑步。结束也十分干脆，周珏将自己买给他的准备圣诞节送给他的礼物提前送给他了，然后歪着头笑着跟他道别。
丁程鑫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是没有那种胸口空出一块任凭北京十一月的冷风死命往里灌的痛苦，只是觉得负担的重量失去了依托，摇摇欲坠。
“晚安。”周珏向他挥手，然后裹进外套转头钻进宿舍，丁程鑫踢了踢脚边的落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马嘉祺找到丁程鑫的时候，他坐在栏杆上望星星望得不亦乐乎。北京的夜难得有星星，马嘉祺都忍不住跟着伸脖往上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珏说你应该在这儿。”
丁程鑫问得平静，马嘉祺答得也顺溜。那人斜眼瞄了马嘉祺一眼，不再多说，拍了拍身边的地方：“来，坐！”
马嘉祺也不客气，直起身双手撑着栏杆一翻就跃了过去，俩人肩并肩坐在十一月温度零下的北京夜晚里仿佛两个弱智儿童一般傻望着天上仅有的那么两颗星星。
“分手了有什么感觉？”
“空落落的。但是好像没有特别难过。”
“周珏呢？”
“她好像也没有很难过，她只是最后跟我说希望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然后就回宿舍了。”
丁程鑫迷茫地望天。
“不就是分手么，总会找到更好的。”马嘉祺半开玩笑地回道，又偷瞄了一眼那人的表情，“唉太真实了，你开导了我那么多年，也终于有一天轮到我来开导你了。”
“去你的。哥哥我什么不明白，用得着你开导？”丁程鑫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隔着一层棉服传来的沉闷声响让马嘉祺眉头皱了又皱，为他的肋骨表示哀悼。
马嘉祺又把头转过去，“公司说年底的family con该提上日程了。”
“……好。”丁程鑫点了点头。
05
丁程鑫给马嘉祺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等着马嘉祺先开口。
“那个……好久不见。”马嘉祺局促地开口。
“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晚上九点多，下了飞机就回房子收拾东西睡觉了。”
丁程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题被画上尾巴，房间里的气氛落入安静，马嘉祺莫名感到一股压力压得他不敢大口呼吸，他低头盯着茶杯，不知道该提什么样的话头比较好。
“对了，周珏的婚礼请柬。”马嘉祺将一张烫金信封递给丁程鑫，然后小心翼翼地盯着丁程鑫的一举一动。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丁程鑫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自然地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时间与地点之后又塞了回去。
照片上的周珏还是很美，听说她去年刚凭着一部讲述侏儒症的电影提名最佳女主角，她的前途坦荡风顺，是丁程鑫当初最喜欢她的模样。
“现在想想我跟周珏分手都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时间过得倒是快。”丁程鑫兀自感叹岁月流逝，忽视了身边人的表情。
马嘉祺回忆起两人分手的因果，敛了眼眸。
他坐在客厅里打量丁程鑫新买的这套房子，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播放着几年前他冲动下犯傻的事件始末。
那时候马嘉祺已经不太找丁程鑫寻求情感寄托了，一个原因是心智成熟了不少，另一个原因是如果说谁还能给他带来大的情绪波动，非丁程鑫本人莫属。
可这话他又不能和丁程鑫说。
彼时丁程鑫和周珏分手已经有小半年儿，周珏开始接一些小成本电影和模特工作，丁程鑫则全身心扑在工作室准备做自己的个人专辑。
马嘉祺经过几番激烈的思想挣扎，还是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踏上了追求丁程鑫的漫长道路。
一向对这种事情十分敏感且最擅长将其扼杀于萌芽的丁程鑫被制作折腾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加上对马嘉祺相识这么多年的一种信任，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丁程鑫写不出词崩溃地躲在一间没人的练习室里发呆，门外是熟悉的人的声音在闲聊。
“小马哥还没追到丁儿吗？”
“没有吧？小丁最近不是挺忙的？”
“这样啊”
丁程鑫的神经在听到“小马哥”三个字的时候骤然紧绷，他听着外边的声音，盯着前方的视线有些模糊，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搭在膝盖上的手不住地颤抖。直到走廊里没了声响，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推门走出去，然后望着公司的回廊。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丁程鑫闭了闭眼睛。
——坐在沙发那端的马嘉祺的不安实在太明显，丁程鑫被他这副模样惹得忍不住笑出声，看到那人略带哀怨地回望自己又收回笑容一本正经地坐直身体。
马嘉祺打量完丁程鑫的新住所以后有些失落。
我总希望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后来我知道你不会。我总觉得我是对你最好的，但你离开我以后过得还是很好，甚至比我在你身边更好，我才知道你的生活里我不是必须存在的。
真不公平。没我的日子你过得这么好，没你的日子我却浑浑噩噩。
“怎么，想起来你当时前脚和我表白后脚就跑美国去拍戏了？”丁程鑫挑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快，让马嘉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马嘉祺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开口。
“其实.......我好像，还是挺喜欢你的。这五年来从来没减轻一丝一毫。”
丁程鑫抬起头盯着他，眼底全是浓重的不明意味。仿佛回到了好多年以前他抱着保温杯和薯片来找他倾诉聊天的下午，他过去以为自己房间只是马嘉祺难过的时候借住的休养场所，原来现在也一样。
“你也记得当初你为什么离开这里吧。”丁程鑫语气平静。
他看着马嘉祺，忽然明白了几年前他和周珏分手的夜晚马嘉祺的目光是什么含义。然后他低下头，僵硬地扯动嘴角。
这些年他对马嘉祺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也曾在午夜梦回一次次捕捉到马嘉祺存在于他梦境的痕迹，也曾因为他与哪个女孩多说一句话多给一个笑脸而浑身不自在。
但是真的走到这一步了，“我喜欢你”四个大字摆在眼前了，丁程鑫又觉得茫然和慌乱。
他想起他第一次听到马嘉祺要追自己的时候自己当时的反应，那种模糊的生理反应每每回忆起来都能激得他打个冷颤。
可是……都五年过去了。
他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素戒。
06
自从那天丁程鑫最后妥协般地说道“试试吧”之后，马嘉祺就进入了虽然笨拙但仍然努力追求丁程鑫的模式，而丁程鑫在这份摇摆不定里一边不安一边不得不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里两个人互相关心宠爱，地位对等，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
但是现在马嘉祺将自己放在了追求者的地位，丁程鑫就总觉得这份感情里多出了许多付出和代价。这让他觉得不舒服，感觉自己亏欠马嘉祺很多。
在一次出外景结束以后，丁程鑫围着马嘉祺早上递给他的围巾站在公园的许愿池前，纠结许久最终捏着硬币闭眼许了愿，然后将硬币投了进去。
彼时马嘉祺正在国内参加好友的画展，他一张一张欣赏过去，在角落的一张画前停下脚步。图上是两位老人颤巍巍互相搀扶着并肩走过长长的街道的身影，夕阳将地平线那边渺小的身躯拉出斜长的影子。两人拄着拐杖手拉着手一起走过这没有尽头的道路，虽然自身渺小且未来充满未知，却甘之如饴。
这其实是好友并不起眼的画作，是他有一次看电影的时候的有感而发，马嘉祺却猛然唏嘘不已，拍下照片发了微博。
丁程鑫收到马嘉祺更新微博的通知点开，盯着那副画久久出神，然后马嘉祺的电话如约而至。
丁程鑫划开绿色键接通，不等马嘉祺说话就先开口打断了他。
“马嘉祺，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唱什么？”
在九月潮湿的车厢 你看着车窗
窗外它水管在开花
椅子在异乡 树叶有翅膀
我在公司日子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幸好命运将你安排到了我身边，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可怕，那时候我其实已经被反复出现的事故折磨得精疲力竭，只是撑着一口不服输的气还在坚持。
你怎么出现得那么恰到好处，我们站在一起，就撑起了一片天空。
上海的街道 雪山在边上
你靠着车窗 我心脏一旁
我们去哪
后来我也和你有过争吵，你总是不肯对他们说狠话，我在训他们的时候你也时常在旁边打圆场。我知道你心疼他们，我也心疼那些凌晨还在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身影，可是每每想到这些辛苦是他们无论早晚都要经历的，我宁可让他们早一点训练出应有的模样，才能在以后更少些责骂。
你和我都一心扑在他们身上，你说你来这里之前从没想过这个圈子还能有这么干净的小孩，我当时还十分骄傲地跟你说那是啊你也不看看他们大哥是谁。
他们是真的值得我骄傲，可永远让人放心可以妥帖交付任务的你更值得我骄傲。
你看那九点钟方向
日内瓦湖的房子贵吗
世界上七千个地方
我们定居哪
后来的太多时光里我都有你相伴，我和你穿一样的衣服，和你一起抓娃娃，我可以和你不计较肢体接触和洁癖，也能在各种各样的舞台上大方地牵你的手。
不怪你曾离开，是我自己都忘了，忘了我的生活里一直都有你，忘了你对我有多重要。
也许吧。那个能让我把书包直接扔过去的你，在我生病的时候翘了两节课跑过来陪我打吊瓶的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对我更重要。
知道吗今天的消息
说一号公路上那座桥断了
我们还去吗 要不再说呢
会修一年吧 一年能等吗
你还去吗 你喜欢吗
四月的北京还是有些凉，丁程鑫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隐隐作痛。他望着被城市灯火照耀的夜空，搜索星星失败。
然后他轻声问出最后一句：
“你喜欢吗？”
“......喜欢。”
07
“我回来了。”马嘉祺脱掉鞋以后拎着一袋蔬菜光脚走进来，满屋子绕了一圈，最后在卧室床上发现了缩成一团和拱起的被子融为一体的丁程鑫。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将蔬菜泡进水里，然后自己脱了外套跑进卧室，蹲在床边看熟睡的人。
那人微抿着嘴，一副安静温柔的模样。皮肤还是那样白皙光滑，那些年各种浓妆淡妆都没影响他的皮肤。
他最近又瘦了，下颌的棱角越发明显，让蹲着的人没来由一阵心疼。
马嘉祺时常还会回忆起两年前丁程鑫和他表白的场景，像是翻阅旧相册一样历历在目，转眼他们就在一起两年了。
马嘉祺犹豫着伸出手，却又在踌躇一会后放弃地收回去，绕回另一边，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然后抱住背对自己的人。
“真好，我们还有那么久的未来可以一起走。”马嘉祺轻声在丁程鑫耳边说，温热的气息落在丁程鑫的脖子上。
这段时间他们都太忙了，现在彻底静下来，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侧脸，才发现他放在心里疼的那个人浓重的黑眼眶。
明星这碗青春饭究竟背后透支了多少未来的精力。马嘉祺有些难过。
我真舍不得我们一步一步走向衰老，每向前走一步，我就离与你分开更进一步。可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我。
丁程鑫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马嘉祺拥住他，自己也昏沉睡去。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睁眼便是马嘉祺盛满笑意的眼眸，他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又蹭了蹭那人的胸膛。
“早啊，我爱你。”马嘉祺嗓音低哑，含着笑意和他说早安。
“说过好多次了，能不能换句话讲给我听？”丁程鑫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能。”马嘉祺笑，他伸手将丁程鑫额头的碎发拨弄整齐，一边用早晨刚清醒时的喑哑声音低声讲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你知道我醒了以后在想什么吗？我想，这像一场梦，好几年前我不管不顾地向你表白完踏上飞往国外的飞机的时候没给自己留过退路，也没想过之后我会怀揣着那些感情再回来找你，遑论能牵着你的手一起走未来的路。
我想，我真的是很有福气，兜兜转转还是找回了你。
谢谢你啊，教会我爱情。
我好爱你。”
丁程鑫怔怔地望着马嘉祺，眼眶泛酸。
这句话就那样不动声色地轻易掀过了过去的时光，像是我们做了一个长长的别扭梦，长到一切都不足挂齿。你裹着从北极带回来的寒气沉默地按响门铃，我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踩在瓷砖上跑去开门。
你红着眼眶站在我面前，于是我后知后觉关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没忘。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始终时刻准备着迎接你。
回来就好，我说，回来就好。
丁程鑫定定地望着马嘉祺，温柔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我也好爱你。”
-FIN-
后记：
望马丁共同度过漫长岁月，祝祺鑫未来前程似锦。
下一位接力的太太 @伊斯坎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