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水仙】暗涌
＊一时兴起，写到哪算哪，没前文没后续，很渣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暗涌》
笔/宿雾
[祺水仙/亓祺/对七/微祺鑫/短完/大量私设/半架空]
*BGM：《暗涌》-王菲
00
大抵所谓暗恋就是，彼此心知肚明却装作一无所知。
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怎么可能只你不清楚这些。
01
——爱是先来后到。
今年深度发觉的总裁伍扬也想试图缓和公司的两位金牌经纪人的关系，开一次family con，搞一次全员大合唱。奈何两人见面依然字字珠玑暗箭不断，最后只能放弃这个计划，开始转而调动行程。
马嘉祺和一众陶桃带的艺人坐在会议室桌子的另一侧，低头不想看见对面暗戳戳秀恩爱的二人组。
他是深度发觉今年的新晋红人，跟的是王牌经纪人陶桃，人称“桃姐”，头顶上有位师兄，国内当红实力歌手宋玄。桃姐的老对头是另一位经纪人简亓，人称“笑面虎简哥”，带的最火的艺人是偶像转型演员的程以鑫。
他曾无意撞见过二人躲在洗手间里亲吻厮磨，听见那些腻人却仍让人心动的情话，听简亓用情动时的沙哑嗓音向他许诺，三十岁以后就带他去旅游，去海边，去冰岛看极光。
马嘉祺躲在隔间里倚着门站着，手里握着刷微博刷到一半的手机，默默调了静音，然后缓缓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蹲下来，手心揪住衬衫胸口的位置，直到皱得不成模样。
他其实没有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嗓子眼儿苦得厉害，那股苦味从他的胃顺着食道一个劲向上涌，莫名带着火辣辣的意味，直烧到他心里，烧得他心疼。
02
——爱是一见钟情。
马嘉祺第一次看见简亓是在剧组，简亓裹着格子纹的长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起路来自带鼓风器，脸庞精致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下意识避过眼去，不敢多看一眼。
彼时的马嘉祺混在一群穿着宋朝服饰的群众演员里，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人少有的笑意盈盈的模样，收敛了满身的锐气，没有范本微笑和熟练老道的谈判，其实这样细细看过去，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罢了。
他这样想着，竟是就这样放任自己一直怔愣下去，直到身边的群演推了一把他的肩膀示意他要开拍了，他才回过神爬起来跟着别人的脚步走进场地，然后在每一个不经意地瞬间里，假装无心地转到程以鑫所在的方向，看那二人温和地有说有笑。
也是从那开始，马嘉祺想爬得更高一点，想进深度发觉，想成为简亓手底下的艺人。
说白了不过想更靠近他一些。
03
——爱是不可言说。
做陶桃的艺人只有两个标准，第一，她看得见你，第二，她觉得你值得被捧。
马嘉祺大概是陶桃第一个主动去联系的人，她只是无意间在宋玄新演唱的ost的剧版mv里见到了马嘉祺的身影，立马就判断出这个是个可造之材。
当她走进地下室望着四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堆满了各类书籍、衣物和好几种乐器的时候，她有些感慨良才总是缺少伯乐相知，于是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找他的理由，然后看他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显然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最后沉默半晌，只剩下一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冷漠的人一旦温柔起来就是不可抗拒的致命吸引。
程以鑫问过简亓为什么对陶桃的艺人那么关怀备至，简亓从背后圈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说大概是觉得这个人很不错，值得深交，诶你也不能在公司连个关系好的兄弟都没有呀。
程以鑫点点头，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而马嘉祺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暖有些转不过弯来，任凭那人对自己露出真心笑容，任他揉乱自己新做好的发型，甚至任凭他在公司聚餐醉酒后拉住自己，凑到自己耳边用鼻尖磨蹭他的耳骨，然后在自己红透的耳尖留下一个轻浅的吻。
马嘉祺偶尔也会想问简亓，无论他有多爱程以鑫，至少对自己是有那样的感情的吧，哪怕……哪怕只是一点好感也好。
暗恋的唯一规矩就是苦到骨子里也不能挑明，对方是他势必会暗恋到绝望的对象，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表面不动声色，然后一天天沦陷得更深。
我明白我得不到他，但我还是爱他。
马嘉祺将这件事情在唇齿间咬碎了咽下去，发誓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害怕悲剧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04
——爱是心上一块疤。
“表面风平浪静但内心却暗潮涌动，这种曲意逢迎、低声下气的爱情，就好像一根柔软的刺在他心里形成一些若有似无的伤口。”
05
——爱是一腔孤勇。
下定决心割裂一段感情的时候会很难过吧，但是看它摇摇欲坠苟延残喘的模样又实在烦恼得厉害。所以不如就这样吧，从此我生命的千山万水依旧，只是缺少了赋予我生命的人，只是再也没有“家”的概念，只是缺少了一个爱人的权利。
过去我仍有肆无忌惮的理由，有偶尔关闭但仍可避风的港湾，而今后的我必须刻骨铭心地记住全身所感受到的痛苦，不论发生什么，不许停也不能回头。
别太难过了……真的，别太难过了。
马嘉祺觉得这可能是自己一生当中做的最幼稚的一件事。
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冒险和家人出柜，在得到家人的惊讶与长达十秒的大脑当机以后，他终于感受到了这个一时冲动的决定带来的后果。
毒打都是次要，恶言嘲讽也不过是皮肉伤，他唯一遗憾的就是，他受了这样的痛苦，简亓全然不知。
趴在医院病床上的马嘉祺感受着后背火燎燎的疼痛，盯着自己手心被烟头烫出来的圆点出神。想着此刻大概他们在忙着工作，偶尔忙里偷闲恩爱一番。
哥哥是这件事里最淡定的一个人，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念叨他大概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那是个有恋人的男人。”
哥哥的话简明扼要，马嘉祺歪头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毛病。
——人家有爱人，有男友，和自己的亲吻不过是一场酒后的瑰梦，他们仍在安逸生活，他却躺在医院生不如死。
马嘉祺眨了眨眼睛，“哥，说真的，我只是想着趁早坦白了，我年轻还能捱得过这顿打，而且也免了以后催婚的麻烦。”
马嘉诚连头都没抬，手头动作的停顿已经证明了他此刻的情绪。马嘉祺听见哥哥压着怒气问道“你当你还是三岁小孩想做什么做什么？父母已经被你气得要断绝关系了，我从没听见过他们那样去谈论谁”
“恶心，孽种，心理变态，是吗？”
马嘉诚下意识抬头去看，看到弟弟干净的眸子又有一刹懊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提这些。
“哥…你相信爱情吗”
“信吧？”
“我爱他。并且此生再也不会爱第二个人了。”
什么我都有预感。
06
——爱是让人变成更好的自己。
吾兄，
展信如晤。
我现在在时差比北京快了两个小时的墨尔本写下这封信。当你收到它的时候，我大抵在新西兰租了新的旅馆继续我的旅行。
距离我离开娱乐圈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我从夏走到秋，又在南半球回到夏天，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炎热的气息。这五个月我走了小半个地球，随信附赠的照片背后有我随手做的游行笔记，可大略知道我走过哪些地方。
我写下这封信的初衷，仍是为了倾诉我的感情，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向谁讲个明白。
这场旅行让我产生很多感慨，对世界有了新的认知。我从没想过多年以后我会一个人环球旅行，你不知道我见了多少风景听了多少故事，才明白这世界从没有绝对的对错，那些不过是我们不甘的自私的怨念。我以为我会支撑不住，会想家，但我没有。
我一样吃喝生活，一样拍照写日记，学会了主动和陌生人接触，我终于明白了曾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山还是山，水也还是水，没有因为你的悲伤而溃不成军，更没有因为你的放不下而失去意义。你终会明白，失望只是一副有色眼镜，那些年让你迷途的，不过是你不切实际的期盼罢了”。
后来我不会再因为梦到他而舍不得脱离梦境，不会再因为那些痛苦而难过。在去冰岛的飞机上，邻座的女孩子让我尝试放下对他的恨意，用新的眼光去看待这段感情。当我站在雪原里望着漫天极光，我才明白那句话的意义。
于是我终于意识到，在这场感情里，其实他从未做错过什么。他爱程以鑫，这是他的爱情，与我无关。而我爱他，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这种强烈而隐蔽的感情，其实在开始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我最近总是头痛得厉害，过去的事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忘了我是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甚至忘了是我先下得狠心，连句再见都没有就离开了，什么都没给他留下。我开始忘了我的挣扎他都不懂，后来的故事他全然不知。
我只是有些后悔，没能和他有一个正式的道别。
我爱他从热烈到卑微，从骄傲到绝望，我知道，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喜欢上这样一个不能拥有不能炫耀不能拥抱的人，我想不出什么能概括我们的关系。我看得到他眼神热烈，却也分明知道爱情只能选择其一，而我决不能做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从没在一起和最后没在一起哪个更叫人遗憾？
我们本可以在一起，才最让人遗憾。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真希望是我早一点遇见他。
他现在过得真是好啊，好得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弟，嘉祺
12月29日笔于Parkville
07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FIN-
